她只好继续研究那个老鼠打洞的问题,越想,越觉得画脂的答案很对。
就是应该灭鼠,这好好的老鼠打什么洞,害得她在这儿生不如死,问题的源头就出在老鼠身上。
没有老鼠,便没有算术题了!
岳金銮小声骂道:“臭老鼠。”
秦恕翻页的手止了一瞬,无声地放下。
那头笔尖磨在纸上,发出窸窸窣窣的细声,隐约可听出执笔者的愤怒与烦躁。
秦恕看书的心思忽然远了,盯著书上的字半晌,才发觉自己走神,而书的背后,已经没了写字的声音。
他放下书看了一眼,见岳金銮趴在桌上,睡得不省人事。
睡着还说着梦话,“臭老鼠,我让你没有好果子吃!”
秦恕揉了揉眉心。
还真是个涂满了金漆的朽木——
墙角大摇大摆的走出一只老鼠,冷宫里的老鼠,自然也瘦骨嶙峋,它嗅到秦恕脚跟前,一人一鼠对视一眼,默契地看向了呼呼大睡的岳金銮。
老鼠骂骂咧咧地走了。
秦恕面无表情地拍了拍岳金銮的肩,“醒醒,你的题还没做完。”
何止是没做完,简直一个字没动。
岳金銮冬眠似的,眼睛也不睁开,扭头朝着另一个方向继续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