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金銮正伤心的不得了,秦恕的手伸过来,细细扫拭过她眉睫上的尘埃与泪水。
“你怕什么?”秦恕低声问。
岳金銮心虚道:“我不怕。”
秦恕便用指尖戳她脸颊,“说实话。”
岳金銮眨眨眼,眼泪流地更欢了,她抬眸看秦恕长眉沉锁的面容,磕磕巴巴道:“我、我怕我会残废,再也站不起来了。”
秦恕身体前倾,靠近她,“不怕,我找最好的大夫给你治,保证让你不仅能站,还能骑马跳舞。”
岳金銮咬唇,“你骗人,你又不是大夫,你怎么能保证!”
秦恕沉声:“那若是你真的站不起来了——”
岳金銮泪盈盈看着他,哭得呼哧呼哧,像个小风箱。
秦恕无可奈何地笑了,“我抱着你,好不好?往后你要去什么地方,我抱你去。”
“那多丢人。”岳金銮侧过脸,“而且我还怕,我变得不好看了,我头上有一个好大好大的疤,那么深。”
她说话的时候拳头都攥紧了。
秦恕察觉得到,搭下眼睛,“给我看看。”
岳金銮犹豫地取下白纱,她拨开头发时,手指一直在抖。
“真的太丑了……”
秦恕握住她的手,陪她一起慢慢拨开了额前的发丝——是一枚圆形的疤,粉白肉色,并不难看。
秦恕轻笑,“这不是疤,这是中秋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