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鱼上钩,江犁雨抬手遮住嘴角冷笑,轻言细语道:“卫公子,是真想帮我吗?”
“自然。我想娶表妹的心,一如江小姐想嫁太子殿下。”卫兰颇拖长音调,一口森森牙齿形同白骨,“此心此意,绝不后悔。”
“那卫公子,我有一计,你附耳过来听。”江犁雨展眉,她勾勾手,笑得残忍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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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是卫公子还你的手帕。”婢女将一方染血帕子递给江犁雨。
江犁雨嫌弃地掩住口,一眼都不愿看,“还不赶紧拿走扔了,脏的要命,把手洗干净,洗不干净别来见我,没眼力见的东西,这玩意也该拿来给我,瞎了你的眼睛?”
婢女被骂的战战兢兢,连忙跑走。
江犁雨扇了扇空气,总觉得空气里都是卫兰颇咳出的病气,恶心坏了。
她摇摇走到后院池塘边,看见太子身影,脸上的笑还未扬起,又看见太子身边的娇小丽影。
不知道是哪家来赴宴的闺秀,不长眼睛,居然连太子殿下都敢勾搭。
江犁雨在心里骂了她千百遍,气冲冲朝太子走去。
“表哥!”
太子正和美人赏月,一口一个心肝宝贝叫着,情意绵绵快亲上嘴儿了,突然被打断,脸色顷刻沉下去。
美人被人撞破好事,羞得无地自容,捂着脸跑了。
太子气不打一处来,回头看见江犁雨,一口火气憋在心里,气得肝疼。
“原来是表妹,表妹怎么来了?”
“我要是不来,表哥的心都要被狐狸精勾走了,眼睛里还有我吗?”江犁雨抽泣着戳太子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