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夫人了,还要什么威严?”秦恕不满道:“难道要用来吓她?”
他指着门,“出去,没事不用再来找我。”
冰冷的大门在司桔面前合上。
秦恕转身捏着剥好的橘子喂给岳金銮。
岳金銮咬着汁水充沛的甜橘,坐在秦恕怀里勾他脖子,“方才司桔说了什么事,要紧吗,若是着急的公务,你不用管我。”
“不要紧。”秦恕捻她耳垂,“我们继续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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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犁雨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雨后泥泞,她背着装满细软的小包袱,胆怯低着头行走在无人小巷。
昨夜下了一夜的雨,她本想等早上趁乱出城,没成想才逃出太子府就被人追上,要不是倾盆大雨迷人眼,她差点就被人搜到。
城门口都是搜找的卫兵,她根本出不去。
背后传来孩童稚子弄的打闹声,江犁雨宛若惊弓之鸟,迅速藏在墙角,等声音退去,才轻轻探出头。
她想过去找江家人,但江妃与她接连出事后,嫁出去的姑侄们不愿再接济家里,老宅被变卖,一家子叔伯姑嫂不知分去何处,她连爹娘都找不着了。
更不敢去嫁出去的堂亲府上求救,她是戴罪之身,人家肯定直接把她送去官府。
江犁雨欲哭无泪,身上又脏又湿,带着一股雨水捂出的臭味,宛若乞丐。
她无处可去,还不如在废太子府,好歹有个屋檐挡雨。
她也算娇养着长大的,何曾受过这份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