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一身榴花红的裙子,裙摆柔的好似弥漫的血,她陷在其中,白的宛如缠着血丝的玉。
她穿红很好看,不,她怎样都好看。
岳金銮不记得那天晚上的事了,也不记得他的吻,没有人会告诉她,但她唇上结了疤,小小的,暗红色,像一粒血痣。
那是他留下的痕迹。
他沉默地盯着她,岳金銮快被看哭了,窘迫又难堪。
秦恕怕她哭,收回视线,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徐徐往前走去。
岳金銮松了口气。
她无望地看向远处,期待着路过的下个人来救她。
她看见这棵树上的花开的很好,树下还搭了个梯子,便想上去摘花,谁知上了树,梯子却坏了,她下都下不来。
婢女去找梯子了,留下她一个人。
她到底还要在树上坐多久。
秦恕忽然走了回来,岳金銮紧张地望着他,眼底涌出泪光。
她小时候天真无知,不知道欺负了秦恕,还以为他是最好的玩伴,长大后大家都说他恨她,还说他会伺机报复她,她心虚又害怕,成日躲着她。
现在不就是最方便他报复的时机?
秦恕仰着头,俊美无俦的脸若不是太冷,实在难以联想他是个坏人,他语带轻嘲地问:“岳金銮,你是不是下不来了?”
岳金銮哽咽着,“才没有!”
秦恕道:“那你下来,我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