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了,是白莲教的贼人!”琥珀义愤填膺,“竟敢公然行刺太子殿下,实在可恶!”

崔蘅悄然松了一口气,虚伪的敷衍道:“啊,是挺可恶的。我刚才语气不好,给你赔个不是,你别往心里去。”

她脾气就是这样,来的快去的也快,经常上一秒吵完下一秒就后悔,抓心挠肝的想着怎么道歉。还好琥珀她们都是小天使,会特别主动的给崔蘅递台阶,让她不会一直心梗下去。

琥珀已经调整好了情绪,闻言便笑了,“奴婢伺候格格都这么长时间了,还不知道格格您的刀子嘴豆腐心您就放心吧。”她安慰崔蘅,防止她郁结。

“那太子伤的重不重啊?”崔蘅终于有心思关心别的了。

“这个不清楚,但皇上召了索额图大人前去德州侍奉太子殿下。”琥珀回道。

崔蘅腹诽:真把人家做大臣的当家奴看啊!给点尊重成不成啊就算心里瞧不上,但人家好歹辛辛苦苦给你打了那么多年工,给个面子也不行吗?你这是想让太子早日伤愈还是加重伤情啊?那可是太子的叔公啊!太子再心大,也不能安心的接受他叔公的侍奉吧?那他成什么人了。

康熙的脑回路不是崔蘅能理解的。

德州。

太子容色苍白,带着失血过多的虚弱,半靠在枕垫上,神情惨然。

刺客是冲着他的心脏来的,幸好他没有彻底失了警觉,惊险避开了要害,但也受伤不轻,需要卧床修养。

四爷陪坐在一旁,也是有心无力,“皇阿玛他……”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开解二哥。

索相虽然权欲重了些,但对大清从来忠心耿耿,而且明明是皇阿玛为二哥挑选的,让索相好生辅佐二哥,如今却生生将二哥和索相的颜面放在地上踩,这令他耿耿于怀。

太子受了伤,气势也收敛了许多,整个人都蒙着一层阴翳。

“谁让孤做了二十多年的太子呢。”

他苦笑出声,难掩低沉萧瑟之意。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四爷敛眉,“二哥,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