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
巧合超过两次就不再是巧合,而是处心积虑,步步为营的缜密筹谋,环环相扣,让人无从探查。
他不喜欢被动,那就只能主动。鹿死谁手,尤未可知。
他再也不要像康熙三十二年那样,只能在额娘的棺木前痛哭,无任何还手之力,在所有人面前被斥“喜怒不定”。
他绝不会像太子二哥那般认命,自我放逐,放浪形骸。他是德嘉皇贵妃的儿子,他流着沈家人的血,他再也不会低头。
怀里的崔蘅还再气鼓囊囊的,正在骂自己脑子有坑,还连累到他。
他抱紧了算计而来的珍宝,绝不放手。
崔蘅不是那种能被轻易打动的人,她过分清醒,也过分无情,柔情对她来说只是感动,并不会动心,所以他一开始的试探暧昧都失败了。她不是最讨厌亏欠别人吗?那就让她一辈子都亏欠于他,让她再也无法拒绝。
他成功了。
未见山庄,竹间院。
顾安之已能自如行动,反而是身强力壮的崔英趴了窝。
“你如此算计阿蘅,不怕来日她知道了揍死你”
他在喂崔英喝药。
崔英咽下苦药,声音有些含糊不清,“我这个妹妹啊,心思太浅,玩不过四爷的,既然迟早都要被那头恶虎吞吃下肚,那么提前一点又有何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