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蘅托腮。

耿格格附和道,“左不过就是骑马摔跤这些,没什么新奇的。”

“这次带去了不少阿哥,京里好像一下子安静了不少呢。”崔蘅略有些惆怅,“想四爷他们快点回来,我有点想四爷了。”

耿格格捂着手帕偷笑。

碧空如洗,鸿雁南飞。

巡幸中途除了九岁的皇十七子胤礼患了急性病这件大事外,其他并未生出太大的波澜。

大阿哥直亲王胤禔虽然向康熙报告了诸多太子的恶行,比如暴戾不仁,恣行捶挞宗室大臣,甚至兵丁都"鲜不遭其荼毒",还截留蒙古贡品,越俎代庖,放纵凌普敲诈勒索下属,所得财物尽享乐于自身,日夜笙歌,奢靡无度。

这些康熙都忍了,哪怕太子当面顶撞于他。但直到回京途中,他发现太子在夜晚偷偷靠近了他的帐篷,从缝隙里窥视其踪,而本该护卫营地四周的侍卫竟无一人发觉,让太子就那么如入无人之境的接近了天子御帐。

月色皎洁,他清楚的看到了太子眼里的凛冽杀意。

不遮不掩,不躲不避。

被禁军扣押,强行让他向康熙下跪时,太子的脊梁也再未像从前一样弯曲过。他的眼里已经没有了凛冽的杀意,只剩虚无。

“皇阿玛,我还你了。”

可惜声音太轻了,淹没在了冷刃寒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