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爱笑的小团子变得沉默寡言,曾经会粘人会撒娇任何人看到都忍不住想亲近的晏回现在身上萦绕着寒气,所有人都离他远远的,曾经会大哭大笑的小团子现在连基本情绪都没有了……
七年的时间,发生了什么?
小团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时舟现在很想、非常想,冲去晏回宿舍,揪着晏回的衣领问他:你为什么不读你喜欢的海洋科学了?你为什么要跑来这里参加什么狗屁选秀?你要进娱乐圈?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里的浊气只会把你污染!你忘记你的梦想了吗?
可是他现在是“洛时舟”,是跟晏回关系淡淡的“洛时舟”,不是july男团的队长时舟,不是跟小团子关系亲密无间的时舟哥哥。
他没有立场去质问。
他只能找机会旁敲侧击去询问。
但是后面大家都忙着训练,忙着为二公舞台做准备,时舟见到晏回的机会其实很少很少。
就算偶尔在走廊,或者在食堂碰到,他想上前去找晏回说几句话,晏回好像都不太想搭理他,别说旁敲侧击套话了,就连普通的打招呼,晏回的回应都很冷淡。
跟几天前偷偷给他送药,为他找抱枕,帮他上药,甚至会不吝口水跟他解释“是你给我的那半袋糖,我捡回来了”的晏回判若两人。
时舟好几天都想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得罪了晏回?
后来他知道了,并不是他得罪了晏回,晏回突然间对他这样,也不是因为得不得罪的问题。
晏回对他的爱搭不理,也并不是那种赌气的不理人,而是不想,觉得没有必要。
晏回看他的眼神也跟看旁人没有任何区别。
而晏回这样的状态其实才是“正常”的,那个给他送药,给他找抱枕的晏回是“不正常”的。
就好像是大醉了一场的人,突然间清醒。
晏回大概是想在他身上验证点什么?
而最后得到的答案是“否”。
训练的日子过得飞快。
转眼,十天过去,35名学员迎来第二次公演舞台。
一开始是其他六个队伍的两两pk战,没有时舟他们踢馆组的事。
时舟演出服外面披着一件短外套,手里捧着醇香的现磨热咖啡,懒洋洋靠在椅子上安静当观众。擦了十天的药,他的后背早就消肿了,也不痛了,只是皮肤还有一点点的青,但是靠和躺都不碍事。
台上队伍表演结束间隙,时舟会抿一口咖啡,然后目光往右前方某处状似无意的扫一眼。
晏回队伍今天的服装全是亮片设计,不出意外,他们的表演曲目应当是一首比较炸裂的歌曲。
用他们的必杀技对付绰绰有余。
这样想着,时舟又悠然的抿了一口咖啡。
但是真的到晏回队伍上台,灯光暗下,音乐前奏响起的那一刻。
时舟愣住了。
他的四位队员也愣住了。
晏回队伍的表演曲目,居然也是《burning》。
他们的必杀技,跟晏回队伍的表演曲目撞车了。
你说巧不巧?
演播厅一片漆黑。
风声从遥远的海面呼啸而来,伴随着海浪声。
而后鼓声骤响,越来越急,越来越响,同时灯光亮起。
五个黑衣少年或站、或跪出现在舞台中央。
暗红的舞台,深蓝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