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此香料并非毒药,只是燃于室内时,若是碰上有心疾之人便等同于慢性毒药,少则三月,最多三年,患有心疾之人则必会死于此种香料。”安雨道。
……
“而民女的母亲自小体弱,刚巧患有心疾。”
“竟有如此毒妇。”圣上皱着眉头道:“那你想要什么?可是为你讨回公道?”
“非也,民女所求之事极为简单,当年之事已经过去,父亲想来可能是受鸢夫人蒙骗,而鸢夫人作为长辈,民女也无法多加指责,这香料虽可成证据,但归根结底也只是猜测,如何处置鸢夫人,还是交给左相大人决断。”
安雨的话说的十分漂亮。
她也想直接在圣上面前指着这两人鼻子骂,但这华朝……归根结底还是封建时代,不孝、忤逆是大罪,她不能仅靠一个“愿望”来期望圣上处置自己的父亲、当朝的左相。
如今这番说辞还是在和晏清绪商量过后。
有他这么个熟读四书五经和本朝律法之人把关,圣上应允应该不成问题。
“嗯……年纪小,倒是懂得忍让。”
“所以……”安雨微微抬起头来:“左相除了民女外,还有一儿一女,但母亲只有民女一个子女,当年她受难时民女年纪小,未曾做什么,如今只希望可以改姓阮,随母姓,以慰母亲在天之灵。”
只字不提不姓安,只提改姓,是为了孝顺母亲。
……
现在听上去像是没什么,可届时传到京中,怕是没有人会觉得“阮雨”和安府再有什么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