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方的工地里,那个带着安全帽也挡不住灰头土脸的少年身上。
少年确实长大了不少,已经成年的体格有了些男人的轮廓,长得更高了,肩膀也更宽了,隔着薄薄的体恤也能看出结实的轮廓。
但这不是在浮华的享受中所粉饰的外表,而是在一层一层越加现实的生活里磨砺出的辛酸。
她呐呐的张开嘴,还没有发出声音,少年就跑了,不顾工头的责骂与呼喊,跑的狼狈又慌张。
向来顺风顺水,甚至带着一腔诗意信奉理想的郑梨棠第一次感觉到了苦涩与悲哀。
那一刻,被捧在空中的花朵踏进了低谷的尘埃。
少年或许不知道,这栋正在施工的建筑就是郑梨棠家的产业。
从那天之后,一直是出入书店花店的人开始频繁去往工地,并从那以后,工地简单的午饭也变得丰富且有营养。
这么年轻漂亮的女人突然出现在这个浑浊粗陋的地方,很难不让人注意。
但大家都知道她是老板的大小姐,收敛着满口荤话不敢造次。
唯有少年好像躲了起来,除了上工的时候一次都看不见。
郑梨棠悄悄拜托了工头,每天都会单独送饭给少年,偶尔还会托工头送些水果与甜点。
托他的福,那段时间工地的人生活也好了不是一点半点。
这样你来我往的行为持续了将近三个月,一直到工地都快完工了,还是保持着一个人偷偷的送,另一个人装作不知道的收。
直到少年换了另一个地方,郑梨棠也带着一种莫名的心情找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