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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番外 顾言、 906 字 4个月前

也不怪柳若松漫无目的地瞎琢磨,毕竟在他的印象里,傅延的神经堪比钢筋水泥,硬得跟防弹材料一样,天塌下来他都不带皱皱眉头的。

可今天他不但反常地要跑来接自己下班,短短十几分钟内,傅延已经出神三四次了。

他发愣的时间很短,大多发生在红绿灯和斑马线附近,每次只出神个一两秒钟,就很快找回了状态。

柳若松说不出来他具体哪里不对,但他旁观瞧着,总觉得……傅延好像不习惯外面的车流和人群一样。

但这个猜测又太荒谬了,傅延虽然常年在军区,但也不是深山老林里的野人,他也有休假有调班,更别说他这半年在病休,一直在繁华都市里晃荡,怎么看都跟“不习惯”三个字不沾边。

柳若松担忧地看着他,生怕傅延是遇到了什么大事儿,又怕他担心,所以藏着掖着地不知道怎么跟他说。

傅延没准备在柳若松面前死鸭子嘴硬——在他看来,两口子之间就算有天大的事儿,坦诚也要放在第一位。他虽然不能跟柳若松说什么“末世”“死而复生”之类的鬼神之说,但他也没法昧着良心说没事。

于是他接着换挡的功夫捞过柳若松的手轻轻握了一下,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换了个回答方式。

“我遇到一点问题。”傅延低声说:“我在想,如果一件事,在已知结果的情况下,被人为地插手改变,会不会弄巧成拙,反而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柳若松没有深究傅延这个“问题”的具体情况,他了解对方,能让傅延产生这种犹豫的心情,那必定不是件小事。

他在心里猜测了一下,但不能确定是傅延工作的环境出了问题还是什么别的。傅延的工种特殊,上司之间经常有政见不合的情况,傅延偶尔跟他提起过。柳若松在心里掂量了一下,选了个温和的说法劝他。

“已知结果很坏?”柳若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