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呢?”傅延问。
“击毙了。”那警察一提起这个,脸色有些发白,他左右看了看,略压低了声音,低声道:“但是那人有点……奇怪。”
“怎么?”傅延问。
“狙击手第一枪角度不好,但是也打中了胸口。”那警察说:“可那病人跟没感觉一样,还是能扑咬路人,最后是第二枪打中了太阳穴,才让对方停止动作。”
“而且一切被咬的伤员也出现了传染情况,有咬人的行为。”那警察说:“现在里面的情况不明,还有一部分人群躲在商场角落里不敢出来,我们派了几拨人进去营救,但商场太大,还不能完全疏散人群。而且大多数伤者现在神志不清,想要营救有点困难。”
傅延回过头看了一眼背后的商场大楼。
“热成像仪呢?”傅延问。
“上了。”警察说:“但是不能完全区分病人和路人,所以就……”
傅延明白了。
路人当然愿意被营救,可里面乱成这样,那些好模好样的人八成已经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躲起来了,“丧尸”倒是大摇大摆地在外面晃,干扰了不少视线,导致救援效率一直低得可怜。
傅延抿了抿唇,忽然回手一把拎过了一件搭在警车车门上的武警外套套在身上,唰地一声拉上了拉链。
“行动耳机给我一个。”傅延说:“还有枪。”
那警察被他雷厉风行的作风震住了,愣了片刻,一句不合规矩还没说出口,就见傅延已经利索地扎上了腕口和脚踝的系带。
远远在车里看情况的柳若松见状皱了皱眉,几乎是立刻就猜到了傅延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