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对方才反应过来什么,又惊又怒地道:“没有命令,怎么能随意击毙受伤市民!”
傅延对这项指责毫无愠怒之意,恰恰相反,他反倒是最能理解对方反应的人。
上辈子末世初期,他自己也跟对方一模一样,在意命令,在意底线——在意生命或许是人类dna里的某种本能,在路上见到被感染却还未变异的丧尸时,他也忍不住因为同类相怜的原因产生恻隐之心。
但短短半个月的时间,现实就教会了他什么叫“取舍”。
若不剜去腐肉,那只会有更多人因为腐肉而“腐烂”。
“抱歉。”傅延说:“但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
傅延说着缩起脖子扭身一撞,用衣料最为厚重后背撞开了一只丧尸,一手拉起栏杆边的年轻人,一手从他腰上抽出电击棍,反手横在了另一只丧尸手里。
他的肌肉本能显然是那段记忆的最好佐证,傅延抽手很快,在对方合上牙齿之前便抽身而退,一点油皮都没蹭破。
紧接着,他不由分说地拉着人向侧面滑出两个身位,单手抽出枪,干脆利索地点射了面前两只丧尸。
这么会儿功夫,扶梯旁剩下的那两只丧尸也已经被面朝下按在了地面上,两个特警跪压在他们背后,不得已用上了手铐。
危机暂解,傅延这才有功夫回头看一眼方才被自己击毙的两只丧尸。这两只丧尸一男一女,看起来还很年轻,身上穿着样式相似的衣服,看起来似乎是一对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