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兄弟。”特警队长扯了扯嘴角,勉强笑了一下:“你枪法那么好,干脆一点。”
“你想好了?”傅延问。
“你没被咬,可能不知道。”那特警队长皱了皱眉,声音开始出现了一些明显的变化,他的肌肉开始发硬,出声也变得艰难许多:“但是我自己有感觉……很冷,但又像是有火在烧。你可能不相信,但我能感觉出来,好像我的神经在麻痹,心跳也快感受不到了。”
他的僵直状态显然开始蔓延,瞳孔里的絮状物扩散开来,对方渐渐不能维持理智,说话颠三倒四,含不住的嘴唇开始留出涎水。
傅延本想开枪,然而在开枪之前,对方大约是用他仅存的理智,问了傅延一句话。
“灾难会结束吗。”他说。
他分明已经丧失了细致思考的能力,却依旧敏感地用了“灾难”这个词,听起来很有种本能的命定味道。
傅延低声嗯了一句,语气坚定地回答了他。
“会结束。”傅延说。
他说得那么笃定,柳若松虽然也不能完全相信,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受到了一点安慰。
柳若松扯了扯嘴角,说道:“那就好——对了,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
他说着从兜里摸出一只手机——先前傅延进商场去采集样本时,把邵学凡的手机放在了车里。柳若松下车时不放心,于是干脆带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