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从内衬上撕了条袖子,给那两只采血管人为地包上一层“减震”,然后将东西放回了背包里。
时间还早,柳若松昨晚没怎么睡好,于是干脆跟身边两个岗哨打了声招呼,将背包拢在了怀里,顺势往沙发上一躺,就这么睡了。
他只是浅眠补充精力,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被一阵混乱的嘈杂声惊醒了。半梦半醒的一瞬间,他还以为外面着了火,下意识把背包往怀里一搂,噌地站了起来。
门口原本站岗的岗哨只剩下一个,见状被他吓了一个激灵。
“怎么了?”柳若松问“我睡了多久?”
“情况发生了一点变化。”那岗哨的表情有些凝重,说道:“外面的情况不太好,有病人混进队伍里了,结果中途变异,咬伤了好多人。”
柳若松心里一沉。
果不其然,那岗哨紧接着一按耳机,侧过头做了个明显的倾听动作。
他的脸色愈加难看起来,约莫过了十来秒,他按灭了耳机,转过头对柳若松说:“外面情况失控了……可能要关闭通道,集体撤进集合点来。”
“你先去忙你的。”柳若松说:“我这里不用管。”
那岗哨犹豫了一下,但显然外面的情况刻不容缓,于是他略一点头,转过身向楼下跑去。
楼上的岗哨一走,柳若松自己的目标就显然有些过于扎眼,他犹豫了片刻,在厅的桌上留下了一张写着自己电话号码的字条,然后弯腰背起背包,转而从另一边的备用楼梯下了楼,从小门进了茶水间,最后在厕所晃荡一圈,无声无息地融入了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