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夜晚很短很快,柳若松一杯热水下肚,天光已经大亮了。
但他还是莫名地觉得冷,不知道是不是摔到脑子的后遗症,他抬手摸了摸额头,隔着厚厚的纱布,也摸不出来发不发烧。
“我跟傅哥分开之前,听他说过一点任务的事情。”柳若松说:“你们不是该去鹏城接他吗?”
他一提起正事儿,几个人也显得正经许多,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最后还是邵秋出来做了这个表率。
“本来是这样的。”邵秋说:“但是中间收到列车侧翻的消息,我们就临时赶过来了。”
邵秋不提起列车,柳若松几乎已经强迫自己遗忘了这件事,现在冷不丁一提起来,他脑子里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出现了那爆炸中剩下的“半个人”。
“那他们那边……”柳若松舔了舔唇,说道:“还有幸存者吗。”
“当地军区也有派人营救。”贺棠说:“他们会尽最大努力。”
贺棠没明确给出答案,但柳若松还是松了一口气。
“至于我们,实际上是来保护血样的。”贺棠看着他,语气温和地说:“之前我们先按照定位找到了事故现场,只是在现场没有排查到任何血样的碎裂样品。幸运的是,我们后来在丧尸那了一个尚清醒着的伤员,那人正好是之前护送你上车的警卫员,于是把你的消息告诉我们了。我们这才知道,你就是护送血样的人员。”
“所以你们是特意出来找我的?”柳若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