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学凡的文件放在哪?”傅延问。
“在他的另一处实验室,西南那边。”方思宁说:“那边气候适合培育苔藓,所以老师在那边也有研究基地。”
傅延嗯了一声,拽着方思宁绕过了一条小路,然后琢磨了一会儿,从大街上又捡了一辆车。
这辆车捡得比之前几次都费劲,不知道怎么回事,那车门窗紧闭,驾驶座上关着一只丧尸,傅延见到它时,对方正焦躁地在狭窄的空间里撞玻璃。
可惜那玩意已经没有理智和智商可言了,笨拙得很,被安全带紧紧地捆在座椅上动弹不得。它看起来比其他“同伴”凄惨多了,身上七八个利器捅出来的血窟窿,肠子和血流了一地,内脏都缀在身前,已经烂得七七八八了。
傅延拉开车门,干脆地给了他一个了断,然后十分不讲究地把那只丧尸拖出来丢在地上,转而往驾驶座上泼了一瓶水。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方思宁这才敢从藏身的地方跑出来,他心有余悸地看着地上的尸体,不可置信地道:“烂成这样居然还能活动?”
“别说烂,就算打断它们的腿脚,它们也还是能爬能动。”傅延说:“只能搅碎脑子,才能让他们丧失活力——上车。”
方思宁抱着背包上了车,他眉头紧皱,面色严肃,直到傅延发动了车子,他还是时不时地回头去看那具尸体。
傅延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两眼,没做声。
倒是方思宁年轻,他犹豫了一会儿,自己先忍不住了。
“你们做过化验了吗?”方思宁说。
“没有。”傅延说:“时间太少……怎么,你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