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个都不是。”邵秋没注意他怎么对这些事儿这么清楚,只含糊道:“谁知道他在搞什么鬼东西,好像是在做什么修复吧……但当时我跑了,没被他采到血。”
邵秋说着冷笑一声:“就他找那几个歪瓜裂枣,还想制住我?”
“邵中校。”贺枫幽幽地说:“说问题就说问题,不要总夹带私货。”
“这种事儿邵学凡做得多了去了。”邵秋说:“至于方思宁,他明明知道邵学凡是什么样的人,但还是非要去给他当学生,除了一丘之貉四个字之外我想不出别的来。”
贺枫听明白了,这大概属于迁怒,但又不完全是。
从军区出来至今,几次提到邵学凡,邵秋的态度都尖锐得反常。他就像是一瞬间回到了叛逆期的少年时代,什么阅历经验都忘了,满身都是刺儿,碰一下就要炸毛,只会用本能保护自己。
邵学凡跟邵秋父子之间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除了邵秋之外没人知道,但满车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绝不仅仅只有邵秋说出来的这些。
以至于作为“童年好朋友”的方思宁,在分明知道他和父亲不合的情况下依旧选择去做对方的学生,在彼时尚是少年的邵秋眼里,大约算得上“背叛”了。
贺枫跟柳若松的目光撞在一起,他俩人对视了一眼,奇妙地交换了一下态度,然后同时收回了视线,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贺枫是看在战友情上,不想去追问邵秋的隐私,但柳若松则是想到了另一件事。
在邵学凡的小楼里,他曾经带出过几份邵学凡的研究资料。那些研究资料已经被他交给曲子明一起带回基地了,但里面的内容柳若松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