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松示意他随意,那研究员点了点头,退后两步接起了通讯。
柳若松看着他对着耳机那边答应了几声,然后挂断了通讯,转头看向他。
“柳先生,虽然很唐突,但是有件事希望您配合一下。”研究员说:“您那件袖口沾血的衣服,麻烦暂时交给我拿去实验楼。”
另一边,实验楼顶层,赵近诚关闭了这一层的监测权限,双手叉腰在玻璃墙外面转悠了两圈,愣是没说出话来。
傅延静静地站在原地等着他转完,赵近诚一回头看到他这张油盐不进的脸就觉得胃疼,隔空用手指点了点他,憋了半天,憋出一肚子气。
“你是不是傻子?”赵近诚说:“这话你都敢说?你是生怕没有人知道你特殊,没人往你身上扔心眼吗……你好歹先去把衣服送检,拿了检查结果再说。”
其实傅延在开口前也有过犹豫,他甚至下意识地环视了一圈——可惜柳若松不在他身边,他没能得到任何意见上的反馈。
他的“战友”暂时没法跟他一起开战略会议,于是傅延保留了他的意见,然后自己根据实际情况做出了决定。
坦白血液基因的特殊化不是傅延的一时冲动,他在邵学凡的研究基地时就深思熟虑过这件事,只是一直没有下定决心。
直到刚才赵近诚提起的“清理方案”,才催化了傅延坦白的进程。
他一直怀疑,自己重新来过的意义是什么,查清真相谁都可以,没必要非得是他——何况还带上一个柳若松。
傅延几次剖析,都觉得自己身上一定有什么不可复制且不可代替的东西是解决灾难的必需品,否则他无法解释这一切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理由。
既然如此,他有必要拿自己的“特殊”赌一把。
“我想过了。”傅延说:“但是药物研究情况关系重大,按规定我不能隐瞒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