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师。”那年轻女人说。
邵秋扫了她一眼,眼神从她微红的眼睛落到她的手上——她手上虎口处有一块很明显的咬痕,血已经止住了,皮下的血肉正在缓慢地发黑。
这是个正在被感染的人,邵秋想。
“早。”方思宁说:“感觉怎么样?”
“还行。”那女人说:“一直在打冷战,感觉有点木,伤口不疼了,我刚按了一下,没什么感觉。”
“不要伤害自己。”方思宁说。
“知道。”那女人勉强笑了笑,说:“就是手有点哆嗦,刚才抽血的时候差点没对准,还好现在不怎么觉得疼……对了,几个小时了?”
“三个小时。”方思宁说。
“啊,时间过得还挺快。”那年轻女人舔了舔唇,说道:“那你需要切片什么的吗,我觉得还好,可能切一下也感觉不到疼。”
“暂时不用。”方思宁礼貌地说:“谢谢,好好休息。”
方思宁说着准备再往里走,还没迈开步子,就被女人叫住了。
“那个,方老师。”那女人抿了抿唇,她显然一直在强自压抑紧张,见方思宁回头,勉强挤出一个不太好看的笑来:“那个……就到了那时候之后,能不能提前一点把我……我不想变那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