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默不作声地搂紧了他的腰。
“我可能是有一点神经过敏。”柳若松低声说:“但是我前几天才……我现在还是有一点,反应不过来。”
他有些语无伦次,傅延低声嗯了一声,示意自己听懂了。
“我没有别的意思。”柳若松说:“我只是……只是觉得这件事没什么把握。”
“我一直答应你会小心,会保重自己,这是我对你的承诺。”傅延说:“现在这个承诺依旧有效。”
柳若松跟他略微分开一点距离,似乎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但是如果命运把特例落在我的头上,我也不能逃避。”傅延说:“无论前面有什么,我都得去,因为这是我的责任。”
傅延语气坚定,但掌心的温度很暖和,柳若松下意识握住他的胳膊,尾指摸到了他手上的医用胶布。
“我知道这句话不好听,你不喜欢。但是若松,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如果真的到了不可避免的地步,那牺牲一个救一群,实际上是个合算的买卖。”傅延说。
“我知道。”柳若松说。
“不光是民众,你也在这个世界上。”傅延摸了一下他的脸,低声说:“所以我也想让它恢复正常,让你可以开开心心地去外面旅行,吃想吃的东西,拍你想拍的照片。”
“……所以如果真的需要,焚烧灵魂也在所不惜。”
柳若松看着他,他发觉其实傅延心里什么都清楚,什么都明白。
他不需要自己去告诉他风险和危机,他自己早已经把这些翻来覆去地想过许多遍,并坚定地做出了决定。
柳若松很难形容现在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