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死”后再活过来的,接受度好很多,捋顺了记忆之后就没事了。
“之前一直没问你。”傅延低声道:“你是怎么回来的?”
柳若松被他问得怔了一下,他短暂地思索了两秒钟,从纸碗里又拿出一枚小番茄喂给傅延。
他像是在犹豫怎么开口,傅延扫了一眼他的表情,没有催促他,等着他自己收拾好情绪。
“你不在了之后,我就重新来过了。”柳若松说:“上次也是,我见到了你行动记录仪的录像,就莫名其妙地重来了——这次比上次快很多,你的检测器一停,我再睁开眼的时候,就已经在酒店里了。”
他跟自己的条件不一样,傅延想。
几乎在同一时刻,柳若松也开口道:“哥,我好像跟你的条件不一样——你是……”
柳若松下意识停了一瞬,才把这句话接下去。
“你的重启条件是死亡,我的条件是要目击你的离世。”柳若松说。
这什么破条件,傅延心想:要是他死了就能带着柳若松一起重启,下次再出什么问题,他大不了找个没人的地方死,彼此眼睛一闭一睁又能重来一次。结果非要柳若松“目击”,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我有一个猜测。”柳若松忽然说:“如果这是一场游戏,那条件不一样,说不定是最后的任务不一样呢。”
傅延疑惑地看着他。
显然,对傅上校来说,他对市面上各类游戏的了解近乎无限趋向于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