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了,傅延想。
他就知道,整整两辈子都消失在事件中的邵学凡,就不会这么容易被救下来。
上辈子方思宁逃过一劫是因为邵学凡人不在了,没人能对那些人产生威胁,但这辈子,这个“知情者”还活着,所以那些人才开始慌乱,开始无所不用其极。
“邵学凡知道这封邮件吗?”傅延问。
“这哪能告诉他。”赵近诚长叹一口气,他摇摇头,说道:“邵学凡是白头鸢的亲爹,人家天天在等儿子,为了白头鸢一天三遍地冲咱们施压,我还敢告诉他这个?万一他跑出去投敌怎么办。”
“联系过了吗?”傅延又问。
“联系过了。”赵近诚说:“我方要求保证白头鸢的安全,对方之后发送了一条视频——这个。”
赵近诚说着点开一条新视频,镜头里依旧是那样昏暗的场景,但从光源轮廓的角度能看出来,新场景比之前空旷许多。
邵秋穿着行动队的制服,双手高举,被吊在了屋中央。
他外表看上去没什么伤,衣服也穿得很整齐,但人的精气神不大好,软软地垂着头,脸色惨白,看不出来是活着还是怎么。
但拍摄的“绑匪”显然知道肉票的重要性,很快,镜头向前摇了一点,极近距离地给邵秋拍了个特写。
特写镜头停留了十多秒,足够让人看清他胸口微小的起伏。
“……打了吐真剂吗。”傅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