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延的猜测里,邵秋大概跟“培养皿”被关在同一个地方。
可惜的是,上辈子无论是他还是柳若松,都没能得知二队带回的具体坐标,只知道一个城市地点。这辈子二队去同一个城市摸过了一遍,结果一无所获,于是傅延猜想,那地方应该只是个撤离点,不是最核心的研究所大本营。
可饶是尝试一而再再而三地落空,傅延还是在心里描出了一个轮廓。
“这个条件不会是科技条件。”傅延说:“如果是,凭对方富可敌国的资金水平,他可以在任何地方复制想要的科研所,所以这大概是个‘无法被复制’的因素。”
他话音刚落,柳若松忽然侧头看了他一眼。
傅延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正准备问他怎么了,柳若松就先一步收回目光,往火堆里补了一罐固体燃料,好像他方才只是习惯性瞄了一眼而已。
傅延没多心,他半垂下眼,开始在心里飞速地琢磨这个条件下可能得出的答案。
柳若松只是想起了上辈子的傅延,那时候他在实验楼里经受了无数次大大小小的“样本采集”,做过的分支实验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无论怎么努力,b-92的转化物都只能在他的新鲜血液里产生。
就算人力复刻的实验环境多么接近人体水平,那娇贵的病毒就是不肯将就,一定要活生生的血肉来喂养,才肯泄露出一丁点的变化来。
如果那培养皿也是这样呢,柳若松想。
病毒娇贵,柳若松早就知道了,但如果那“培养皿”也是一样娇贵,非得必要条件下才能生存,或者是“孕育生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