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这个可能。”柳若松说:“二队曾经说过,那培养皿跟正常的丧尸不一样,她不腐烂,也有理智——虽然可能剩下的不多——但哪怕是只剩下一丁点,那也很奇怪了。所以我想,他或许是用了另一种办法,或许是延缓症状,也或许是辅助药物之类的。”
他身在实验楼的办公室,傅延独自待在空无一人的档案间,身边没有其他人时,他们说话会变得轻松许多,也会讨论一点“之前”的事情。
“就像当初b-92的转化体可以延缓变异?”傅延问。
电话那端的柳若松极短地沉默了一秒,嗯了一声。
“对。”柳若松说:“但这两种药性质不一样,小艾登的毒株应该是另一种,跟b-92的效用完全不同。”
傅延被扬起的薄灰呛了一口,他拎着手里那份纸质档案挥了挥,往窗边走了两步。
借着外面的阳光,傅延将这份档案拆开,从里面抽出一沓泛黄发旧的纸页来。
柳若松听见了他这边的动静,小声抱怨了一句:“什么年代了,还用纸制品,a部军区不是亲儿子吗,怎么还军费紧张?”
“纸制品安全。”傅延说:“没有被人入侵的风险。”
他手里的是一份名录类的东西,记载着a部军区执行过的最高机密档案的梗概,其中大部分都是跨国大案,有傅延接触过的,也有他之前没权限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