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和贺枫对视了一眼。
普通人在经历了漫长的监禁或非人待遇后,很容易出现精神问题,其中包括精神恍惚和创伤记忆阻断的情况,这不奇怪。
但邵秋不说身经百战,也是经历过高压训练出来的特种飞行员,想要把他刺激傻了,可能得需要点技术。
“药物反应吗。”这是傅延的第一反应。
“不排除有这种情况。”赵近诚说:“可你们都经受过抗药性训练。”
“如果是大剂量致幻剂的话,也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贺枫说:“被救援时他是清醒的吗?”
“本来在昏迷状态,救援队进去的时候他才醒的。”赵近诚说:“救援队发现他不对也是因为这个——他最开始认不出来人,后来是摸到臂章才放下警惕的。”
“哦对,当时他说了一句话。”赵近诚才想起来什么似的,一拍脑门,说道:“说完就晕过去了。”
傅延的目光微微一动。
“他说,方思宁。”赵近诚说。
这件事从之前傅延就想问了,贺棠和赵近诚的说法里一直围绕着邵秋,对跟他同时失踪的方思宁却一句话也没提到。所以傅延当时就猜到,方思宁可能是没跟邵秋一起跑出来。
但他没想到,人生比他想象得还要“守恒”,就像是只要他不插手去阻止,命运就一定要在天平两端放置相同的砝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