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部军区找到邵秋后,第一时间就给赵近诚这边发来了回馈,随即外派了一个小队护送他回了燕城。
邵秋在第二天深夜就彻底清醒过来,但他不声不响,除了道谢之外,一句话都不肯说。
邵学凡倒是对邵秋的“失而复得”格外激动,他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那天硬是从军区大老远地出来,想要出去迎接邵秋的车。
可惜邵秋对他冷淡又厌恶,不肯见他,任赵近诚怎么劝说都不肯松口,车直接开进了军区内院,傅延和贺枫去接了人,直接把他送回了宿舍。
邵学凡仍不死心,当天傍晚亲自拉下脸面去宿舍区见亲儿子,可惜只收获了一只砸得稀碎的水杯,于是只能作罢,遗憾万分地走了。
年迈的老人脚步沉重地走出宿舍楼的大门,他肩背佝偻,头发花白,看着像个颓丧的老父亲,任谁在旁边看了,都会觉得有些不大落忍。
——但也有人“铁石心肠”,并没觉得他有多可怜。
“哥,你觉不觉得他有点奇怪。”柳若松趴在窗沿上目送着邵学凡的背影,他面前的窗户推开了一半,北方冰凉的风席卷进来,把傅延臂弯上的一件外套吹得起伏不定。
傅延站姿挺拔,笔直得如同一根电线杆,他只看了邵学凡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仔细地把手里的外套展开抖了抖,披在柳若松身上,又顺手给他理了下领口,把外套的长袖折好掖进皮带里,免得被风带下去了。
做完这一整套动作,他才像是倒出了一点空,疑惑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