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秋身后的几只丧尸被贺棠一枪扫倒时,邵秋手里的手枪子弹正巧打空。面前那只张牙舞爪的丧尸冲他迎面扑来,可邵秋依旧连一点回头的意思都没有,干脆地把枪往腰后一别,像“换岗”一样抽出了腰侧的军刀。
夜色下,邵秋的军刀刀柄泛着一点不详的绿色荧光,大雨将他整个人淋了个透心凉,他没来得及修建的略长刘海湿淋淋地贴在他额头上,挡住了一点视线。
他矮身避过对方尖利的爪子,反身架住对方的腿,顺着惯性把丧尸迎面往地上一按,手起刀落地将刀尖插进了对方的要害处。
邵秋动作飞快,又极其干脆,带着一股狠辣的决绝味道。他裸露的手背就擦着丧尸的牙关过去,贺棠就着那点荧光看得一清二楚,愣是被他惊出一身冷汗来。
贺棠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下意识打了个寒颤,连声叫他,可邵秋只当听不见,手腕用力地从对方身上拔下军刀,站起身时微微晃了晃。
贺棠把连发换成点射,掩护着他点爆了几只丧尸的脑袋,眼见着又有更多丧尸围上来,便干脆不再恋战,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反手把枪往身上一背,从掩体的石头上一跃而过,往邵秋那边跑去。
“可以了,副队!”贺棠冲他喊:“我们先找队长他们汇合!”
过了渝关之后,关外的地形开始变化,多山多树,隧道颇多。
行动队之前往这边走都是例行空中巡逻,天上倒是熟悉,对地上的具体路线倒是那知之甚少,大部分情况下都要以卫星地图为依托制定前进路线。
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关外正赶上多雨季节,几条能走的山路滑塌了大半,改装后的车辆无法前行,只能绕行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