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乔·艾登没去看那些枯燥的数据,他的眼神依旧落在外面,目光像是要破开漆黑的夜色,落到对方指挥官的身上去:“你猜,他们到底知不知道我这里有陷阱。”
助手听出了他话里有话,但又没摸清楚他到底想说什么,只能干笑两声,小心地瞥着他的表情,试探道:“或许……没有吧?”
“他知道。”乔·艾登说。
他的用词很精准,就像是在指代着某个具体的人,助手猜测他指的是敌方的指挥官——从何老三传信开始,乔·艾登好像一直对这个陌生的人很有兴趣。
“他知道我准备了‘见面礼’给他,但是还是冒险来了,是为什么呢?”乔·艾登饶有兴趣地说。
助手心说那还能因为什么,他们这种人要么是为了药,要么是为了你,都是带着任务来的,能有什么值得探究的东西。
但他显然不敢在乔艾登面前这么说,于是想了想,选了个折中的答案:“或许是他们上级的命令,让他们必须要达成目标吧。”
“达成目标有很多途径,他面前有很多路线。”乔·艾登的指尖在玻璃上划过一条弧线,留下一道浅浅的印子:“他这一路上毫不犹豫,目标明确地就冲我这里来了。他们本来不应该有这么细致的情报,这也不是他们那群人的行事风格——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乔·艾登这么一说,连助手也忍不住泛起了嘀咕。
因为他发现乔·艾登说得对。
傅延这一路上的目的太明确了——邵学凡是在他们手里,但邵学凡知道的东西有限,他不是丧尸病毒研究组的,对这种病毒的特性了解仅限于浅层,更别说知道培养皿计划的具体坐标和乔·艾登的研究所地点。
“我有时候觉得,他不像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乔·艾登笑着说:“就像是被神赐予了启示,于是总能先一步得知神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