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冯磊的每句话每个字他都能听懂,但偏偏放在一起就显得儿戏一样。
一个研究所分所,再怎么安保差劲,会连一个丧尸都关不住吗。
乔·艾登那群雇佣兵呢,怎么会只叫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研究员看管这么重要的东西。
“知道了。”傅延说:“先叫他们原地待命,不要贸然进山里去找,把出口围起来,等我到了再说。”
冯磊在通话里连声答应,顺便嘱咐了两句注意安全。
冯磊不像傅延可以跑到前面冲锋陷阵,得在泓澜江畔主持大局,只能尽自己所能帮傅延调度一下情况。
傅延这边收了线,将通话接到公共行动频道。
身边的邵秋推上枪膛,金属碰撞间发出一声轻响。
傅延侧头看了他一眼。
“队长,别自责。”邵秋淡淡地说:“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在事情面前做出最好的选择就行了,其他的大家自求多福就好。”
傅延知道,邵秋是在说贺枫和贺棠的事,但他有些意外邵秋会突然把这件事挑明说。而且在傅延的印象里,自从方思宁死后,邵秋一直有些颓丧,虽然作战状态还在,但不像是有闲心顾虑别人心情的样子。
傅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这句开导,现在事情一环扣一环,他担心失踪的战友、要在意丢失的培养皿,整个人还要对抗那种“要不再来一次”的诱惑,整个人四分五裂地被各种问题占据,暂时分不出精力来体悟自己的情绪——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