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和邵秋对视了一眼,后者略微点了下头,利索地将枪里的橡胶弹换成信号,转而往天上开了一枪。
紧接着,邵秋随手折了根一米来长的树枝立在地上,又在树干上留下方向痕迹,这才追着傅延的脚步向山上冲去。
不过好在培养皿虽然知道躲人,但还没有聪明到反侦察的份上,夜里更深露重,时不时就会留下一点痕迹。
傅延追踪着她的脚步绕过了半座山,最后停留在后山的半山腰附近。
景观公园的开发只停留在前面,后山连健身步道都没修,简直是荒山野岭打家劫舍的好地方。
培养皿的脚步终止于附近,巡逻班的人还没追上来,傅延对邵秋做了个分头行动的手势,示意他跟自己散开寻找。
邵秋冲他点了点头,做了个小心的手势。
或许是知道培养皿就在附近,他俩默契地放弃了言语交流,简明扼要地交换完信息,就各自选了一个方向相反走去。
他俩人都是特殊兵种,潜行素质极强,一时间夜色静谧,只能听见衣料摩擦草地的沙沙声。
傅延和邵秋大约分开了一二百米,忽然从夜色里听到一点似有若无的哭泣声。
他几乎是下意识屏住呼吸凝神细听,过了两三秒,他才反应过来,那似乎并不是风声或者错觉——而且也不是哭泣,是一种介于哮喘和呼吸之间的吸气声。
那声音听起来断断续续,呜呜咽咽,在大半夜的颇有点恐怖氛围,傅延皱了皱眉,侧过身用手电往声音来源的方向扫了一圈。
在草木掩映处,傅延在山壁上发现了一个近似天然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