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松心疼得要死,他半跪下来,想要帮傅延调整一个舒服点的姿势。
可他刚环住对方的肩膀,整个人就愣住了。
他的动作僵在原地,木愣愣地感受了两秒钟,确定自己方才摸到的温度不是错觉,这才迟疑地、缓慢地伸出手,用手背贴了一下傅延的脸。
紧接着,他噌地站起了身,惊疑不定地盯着自己的手,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一瞬。
山洞外,冯磊陪着邵秋等到天亮,胳膊腿都僵成了一块钢板。
山洞内静悄悄的,既没有枪声也没有变异丧尸的吼叫声,安静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青壮年男性的变异时效弹性很大,少则有几个小时的,多则有三四天的,冯磊不可能永远站在这等一个结果,正巧前线有新的消息传来,于是他眼瞅着天色渐亮,便活动了下腿脚,准备委婉地告辞。
“前面传来消息,说是在邻国外三百多公里的地方搜到了乔·艾登丢弃的车。”冯磊说:“车队就丢在路边,其中一辆车里找到了血迹和制服布料纤维,应该可以确定是运送雀鹰和游隼的车。”
“人找到了吗?”邵秋问。
“还没有,车辙引到那就消失了,附近也没查到直升机起降之类的线索。”冯磊摇了摇头,说道:“前线的消息是猜测他找了新的落脚点,可能暂时藏起来了——不是我说,那倒霉老板怎么跟个兔子似的,狡兔三窟的。”
“追了一晚上了,就算他动作快也不会快到哪去。”邵秋说:“如果他一定有藏身地,那也应该不远。”
“前面也是这么想的。”冯磊说:“现在那边需要支援,我得去坐镇了——你呢?”
说话间,冰凉的雨点从天上淅沥沥地落下,零星砸在邵秋脸上,他抬手接了一把,发觉天色不知不觉间已经亮了,散着种雾蒙蒙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