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不用在荒山野地里窝着显然是好事,柳若松嗯了一声,就要去解傅延的手铐。
“等一下,柳顾问,有些话咱们先说清楚。”冯磊拦住他,认真道:“我是觉得傅队长这个状态不对劲,我不知道培养皿感染和普通丧尸感染之间有没有区别,但傅队这个情况不像是普通感染的症状,所以我不能做主决定他的去留。”
他这话乍一听前后矛盾,柳若松没摸清冯磊的心思,于是谨慎地没搭茬。
“为了保险起见,我建议把傅队带回去,无论是治伤还是什么,在这肯定不方便。”冯磊顿了顿,说道:“但是安全问题要保证——最好得做点管控措施。”
柳若松想起上辈子那些被管束在实验楼里的“志愿者”和“样本”,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
“……不要铁链。”但柳若松明白规矩,权衡了片刻,让步道:“要安全温和点的手段,我手里要有钥匙。”
冯磊松了口气,说道:“那肯定的,您放心,咱是为了安全,也不是为了关他。”
他俩人三言两语地谈妥了傅延的归属问题,一直默不作声的邵秋已经走到了近前,在傅延身上摸了摸,从他的裤带里翻出了手铐的备用钥匙。
柳若松本来想拦他一下,提醒他安全问题,然而邵秋比柳若松还不在乎,扒拉着傅延翻了两次身,手臂在他侧脸旁边来回晃,一点不怕他突然睁眼给自己一口似的。
他解开钢管上那半截手铐铐回傅延自己腕子上,然后也没给剩下俩人反应的机会,就弯腰一架,避开柳若松的手,把傅延架在了自己背上。
“柳哥,你也累了,我背队长吧。”邵秋说。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