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是并没有完全相信柳若松,于是硬挤了挤自己的伤口,把伤口的血抹在了男孩身上。
他抹得很小心,又很巧妙,恰好介于“不会跟男孩接触”和“震慑别人”的限度之间。
……还很聪明,柳若松想。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柳若松几乎要欣赏对方了。
现在看来,在柳若松没插手的“第一次”里,对方就是用这种方法保下同伴了。
“不要忘了你的承诺。”青年单手撑着地站起来,语气沉沉:“我会一直看着你。”
柳若松冲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青年最后看了一眼地上的男孩,捂住自己手臂上的伤口,转头向门口的方向走去。
人群像避讳瘟神一样让开一条通道,柳若松目送着青年走远了,才走到人群中间,单手扯起了晕倒的男孩。
柳若松能感受到周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或忌惮,或疑惑,更有甚者夹杂着恶意,仿佛他跟对方一接触,下一秒就也会变成丧尸一样。
柳若松对这些恶意的目光视而不见,他掺着男人,视线扫了一圈,然后架着他走到了候车大厅边缘的一角,将他交给了一个岗哨人员。
“他身上的血迹不是丧尸血液。”柳若松说:“送他去二号候车室,我一会儿来。”
方才的闹剧岗哨也隐隐约约听了一耳朵,只是环境太杂乱,他们也没怎么听清。
再加上柳若松得了赵近诚“便宜行事”的特权,很多事比之前更说得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