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松不敢深究,他垂落的右手痉挛似地抽搐了一下,然后被傅延温暖的体温包裹住了。
傅延握住他抽动的手指,没问他怎么了,而是轻轻将手指插进他的指缝里,然后一点点地按揉开他痉挛的肌肉。
“疼吗?”傅延问。
柳若松木愣愣地摇了摇头。
不知道是不是死而复生的次数太多,柳若松直到此时此刻才后知后觉地从那些复杂而狂乱的情绪中咂摸出一点甜味来。
他努力地试图抓住这点庆幸的尾巴想让自己显得开心一点,可惜效用不大,在傅延眼里,他的笑还是很勉强,就像是某种机械化模板一样。
这显然不是个正常状态,傅延抿了抿唇,不容拒绝地握住了柳若松的手,然后带着他走下楼梯,通过长长的一段地下通道,最后停留在一个小小的临时隔间处。
这里四下无人,也不在撤离通道的路径上,是个很适合说话的私密场所。
柳若松像是已经从最初的愣神里缓过来了,他安安静静地被傅延拉着走,甚至还有心情关心他一下。
“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柳若松轻声道:“时间好赶。”
“我没有去申城。”傅延说。
“什么?”柳若松愣了愣:“为什么没去?”
“我在病休,不适合去执行精细任务。”傅延说:“因为申城研究所的分析器太精贵了,我身体状况又不好,有磕碰损伤仪器的风险,所以已经申请换人执行了。”
柳若松听得一愣一愣,下意识伸手去摸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