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离目的地仅剩一百多公里,柳若松心里有事儿,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几乎是天刚蒙蒙亮就爬起来赶路。
越临近培育基地,路上的人车就越少,一路畅通无阻。
过了中午,柳若松一行人抵达邵学凡的苔藓培育基地。离得老远,贺棠就见基地外大门敞开,院里游荡着十好几只丧尸。
“怎么回事?”贺棠嘟囔道:“这么偏的地方,也有人中招了?”
柳若松眼神不如贺棠,眯着眼睛趴在车前靠背上,仔细看了一会儿,也只能看清几个黑点,不由得推了推贺棠,问了句怎么回事。
“好像不是研究员。”贺棠说:“……但也不太确定,穿得都破破烂烂的,太远了,看不太清。”
“不过这安保也太差劲了。”贺棠说:“大门都烂成这样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柳若松脸色一变,登时有了某种不好的预感。
傅延瞥了一眼他的脸色,碍于车内还有别人,于是发了条通讯问他:“上次也是这样吗?”
柳若松极轻地摇了下头,手速飞快地给他回了一条:“没有,上次基地根本没事,是方思宁开的门。”
说话间,贺枫的车已经驶近了,这次别说贺棠几人,连柳若松都看清了破烂的大门。
大门被中间拦腰折断,向两边大大分开,看着不像是被丧尸那种蛮横的外力撞开的,好像是被折成这样的。
傅延眯着眼睛瞧了几眼那大门,忽然一按贺枫的肩膀,说道:“停车。”
贺枫一脚踩下刹车,傅延顺手将枪塞进了柳若松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