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柳若松干咳一声,说道:“你在外面警戒。”
“谨慎点没坏处。”贺枫挠了挠脸,说:“我总得防止他寻死吧,时间这么急,我又没有别的条件……”
那倒霉的雇佣兵二号被贺枫浑身上下扒了个精光,反铐在杂物间内的铁栏杆上,嘴里塞着个贺枫不知道从哪找来的厚玻璃瓶,整副尊容看起来十分有碍观瞻。
柳若松抽了口凉气,从重启开始就一直飞速运转的大脑终于停滞了几秒钟,活像是被人兜头一盆凉水泼上来,手动降温了。
傅延也诡异地沉默了两秒,也不知道是震惊于贺枫的简单粗暴,还是不想让柳若松看见他们执行任务的另一面。
“给他披件衣服。”傅延捏着鼻梁说。
贺枫随手捡起地上的冲锋衣,原地抖了抖,确定里面没有什么违禁物品,这才扬手一丢,丢在了“俘虏”身上。
傅延走上前,取走了对方嘴里的玻璃瓶。
那俘虏下巴酸得合不上,但依旧身残志坚,忍不住破口大骂。
他说的不是正经的a国语言,像是掺杂了大量的俚语和口音,骂得刁钻至极,在场几人听了个囫囵个,谁也没听出个全乎意思来。
“闭嘴。”傅延说。
那俘虏愣了愣,仿佛听不懂c国话一样,叽里咕噜地又骂了一串。
这次傅延听懂了,他是在指责他们不优待俘虏。
傅上校冷笑了一声。
“我知道你们,你们最讲规矩了。”那雇佣兵说道:“我是外籍人员,我要申请政治保护,你们不能这么对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