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近诚的原话层层递进,最后原封不动地送到了邵学凡耳朵里。
邵学凡这些天几乎天天晚上睡不安稳,血压就没稳定下来过。他百思不得其解,也没想明白为什么赵近诚会对他这么冷淡。
他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关窍,倒是某天半夜惊醒,冷不丁想起了那个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年轻人。
柳若松,邵学凡想,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他对这个年轻人还有印象,最开始见面时,对方对他很热情,嘘寒问暖,人也谦逊温和,甚至还阴差阳错地帮他避过了一次杀身之祸。
但后来,他却莫名其妙地像是变了一个人,态度冷淡又疏离,回到燕城后更是直接消失了。
邵学凡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过于神经质,但他隐隐约约总觉得,这个年轻人应该才是一切的关键。
他怀着这种不安的心情辗转反侧了几天,赵近诚那边终于来了消息,说是有时间跟他见面了。
邵学凡惊喜不已,但还自持着身份,提前把宿舍收拾整洁,换上了自己最体面的行头,按照约定的时间等着对方过来。
警卫员告诉他的时间是上午十点,然而十点过五分时,外面还是没什么动静。
邵学凡前后看了六次表,坐立不安地在客厅里转了两圈,最后实在忍不住想出去问问时,他宿舍的房门被人从外推开了。
邵学凡下意识抹了抹衣摆,正想说话,可一抬眼的功夫,话到嘴边就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