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需要多久?”赵近诚问。
柳若松盘算了一下邵秋回来的时间点,说了个时间宽泛的数字:“五个月之内吧。”
赵近诚说了声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孩子,你们都辛苦了。”赵近诚感慨道:“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平时看着不声不响,没想到这么出息——你爸妈要是知道,应该会以你为荣。”
柳若松抿了抿唇,勉强笑了笑。
赵近诚也发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连忙干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好,培养皿的事儿我就等你们实验楼通知,等你们做好了准备,我们就进行行动——不过这是一级机密,你自己掂量一下。”
“我知道。”柳若松说:“赵叔,您放心。”
赵近诚不像柳若松一样只用管着面前的一步三分地,日常还能凑点清闲出来。这才刚说了没几句,外面就有秘书来敲门,提醒他十分钟之后还有个跟其他军区负责人的总线上会议。
柳若松会意地站起身告辞,顺便拿走了赵近诚新批示下来的实验楼阶段性报告。
他走出行政楼大门时犹豫了一下,在“去工作”和“回宿舍”中权衡了片刻,心里还是隐隐约约偏向后者。
傅延上次出外勤的伤还没养好,这段时间都没再出去,柳若松上次自己开解自己之后,就不再避着他,只要有空就会想着回去见他。
他打定了主意往回走,只是刚走到宿舍楼下,就见吊着个胳膊的傅延从楼上下来,身上披着一件半长的便服外套,看着像是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