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三不死心地又搜了一遍车,最后只在边角缝里找到了两包干瘪的饼干,保质期还已经过了一个多月。
他不满地把饼干揣进怀里,狠狠地踹了一脚轮胎。
自从没了帮手,何老三天天都得自己在这蹲守——那个人傻钱多的外国人答应他,只要他能给出有用的信息,就给他一辈子也吃不完的物资。
何老三最开始也想过要不要用假消息糊弄一下对方,但他又没那个胆子,生怕哪天一睁眼,那黑洞洞的枪口再抵在他脑门上,吓得他尿裤子。
于是何老三只能每天早出晚归地在这附近等着,既期盼兔子能主动撞树桩,又想见缝插针地捞点“外快”。
可惜在过去的一个多月里,他两者都得不到的情况占绝大多数。
今天雨下得极大,何老三的破衣烂衫早被雨浸透了,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冷得他直打哆嗦。
他活像从湖里爬出来索命的水鬼,走路都带着粘腻的水声,配合着不远处隧道里的丧尸吼叫声,听起来都渗人。
今天又是没什么“收获”的一天,何老三心情不怎么样,随便地拧了拧衣摆上的水,发现拧不干净,就也随便了。
他抹了一把脸,没了继续蹲点的耐心,于是揣着两包“战利品”,随便在旁边的排水渠洗了洗手,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
深更半夜翻山越岭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但何老三已经走山路,所以没觉得怎么样。
不过因为下雨的缘故,他回到村子的时间比平时长一点,何老三挂着沉甸甸的衣服往村里走,目不斜视地路过几扇大开的院门,最后进了一栋新盖不久的二层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