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秋心里咯噔一声,但又诡异地不知道害怕。他眼前一瞬间空白一片,甚至出现了一闪而过的幻觉。
这样也挺好,他不合时宜地想。
可惜他预想的结局没能实现,邵秋只觉得一股大力把自己猛然撞开,紧接着,他面前所有跳跃的斑驳色块都突兀地失了色,变成一片大片的黑块。
有那么一瞬间,邵秋还以为自己瞎了。
但紧接着,这股黑暗里突兀地出现了一抹红色,并以一种无法言喻的速度飞速地蔓延开来。
杂物间里,柳若松嗓子一瞬间就哑了,想喊什么,却一句都没说出来。
上一次,他到达现场时已经尘埃落定,但这一次,他眼睁睁看着傅延撞开了邵秋,自己却没来得及躲。
艾琳的齿关狠狠地撞在傅延的肩膀上,穿透坚硬的行动服,没入了他的血肉中。
傅延吃痛地扬起脖子,跌撞地顺着力道后退了几步。
与此同时,药剂机器终于发出了一声轻响,一贯装填完成的药剂骨碌碌地从出口滚出来,落到了下面的无菌盒里。
莹绿色的药剂闪烁着细微的光,柳若松一把抄起药管,转头就冲了出去。
傅延的余光看见了他,想让他回去,可短短几步路的功夫,柳若松已经走到了近前。
好在艾琳只顾着把傅延嚼碎了吞下去,暂时对这个新的“不速之客”没有兴趣。
柳若松拔开针头的保护套,一时间也没顾得上想这玩意是静脉注射还是肌肉注射,反握在手里,对着艾琳的侧颈就扎了下去,转瞬间推完了一管药。
阻断剂对艾琳的影响极大,她痛苦地反折起脖子,整个人弯成了一张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