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柳若松得把所有潜在危险都扼死在摇篮里。
但柳若松平生第一次对傅延动手,傅延滚烫的血顺着军刀的血槽流出来,顺着他的手滴落在地。
柳若松手腕抖得停不下来,几秒后,傅延的手覆上了他的手背。
因为失血过多,傅延的手冰凉一片,摸上去像是没有温度。他没用什么力气,但依旧给了柳若松很稳的错觉。
“也不是很疼。”傅延大约是见他脸色太难看,于是咬着牙勉强挤出了一点笑意:“反正没有被培养皿咬了疼。”
傅延猜到了柳若松是为了遮掩咬痕,他怕戳到柳若松的伤口,于是什么都没问,缓慢地握着柳若松的手把那把刀往外抽。
“你居然——”
刀还没完全抽出来时,他们身后突兀地出现了一个男声,柳若松一回头,才发现那地中海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杂物间出来了。
他扑在地上,用手沾了一点傅延的血。
傅延的伤口很深,血流了不少,血腥味儿扩散在地下室里,显得尤为明显。
他温热的、鲜红的血顺着地中海研究员的指尖流淌下去,像是某种不详诅咒,让地中海露出了惊异至极的表情。
“原来真的有免疫品。”地中海瞪大了眼睛,指着傅延道:“你居然没被夏娃同化,怎么可能是——”
他话还没说完,房间内忽然突兀地传来一声枪响,地中海胸口被子弹贯穿,留下一个硕大的原型孔洞。
地中海睁大了眼睛,后半句话被血沫堵塞在喉咙里,顺势向前扑在地上,抽搐了两下,没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