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一直没出现丧尸化反应,其他医护人员也没想那么多,只以为是受伤的缘故,并没有起疑心。
柳若松不知道这次蝴蝶效应会不会影响傅延的恢复周期,一天都不敢放松,几乎是白天黑夜地守在病床前,困了就随便靠在椅子上眯一会儿。
第三天的时候,贺棠带着研究所所有的研究员“俘虏”和医疗器械、药剂、样本之类的东西回来了;第五天时,去追击乔·艾登的冯磊也回了军区,只可惜一无所获,没能找到乔·艾登。
这个结果不难想象,他们失去了追击的先机,再重新寻找乔·艾登的踪迹,就算是找到了也很难追上。
不过柳若松暂时顾不上那些事,他就只在乎傅延。
他在傅延病床前守了一礼拜,最后实在坚持不住,趴在病床边睡了过去。
他迷迷糊糊地睡不实诚,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身下的病床忽然猛地颤动了一瞬,登时就把他震醒了。
柳若松心里装着事儿,几乎形成了条件反射,下意识噌地坐直了身体,只见傅延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死死地咬着嘴唇,身体痉挛似的拧成一团,动作大的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外面天已经黑了,借着月光,柳若松发现他已经把嘴唇咬出了血。
他心里猛然一个激灵,扑上去按住了傅延的肩膀,试图让他松口。
“哥,哥!”柳若松急切地喊他:“你怎么了?你哪疼?”
傅延没有说话,他睁开眼睛,瞳孔被湿漉漉的水汽罩住了,看起来雾蒙蒙的,显得没什么焦距。
他的眼神空得吓人,又仿佛蕴含了无可言喻的痛苦,看起来绝望至极。
柳若松对上他的目光,心里忽然咯噔一声,猛然间猜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