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比死更让人无法接受的作践,但凡下面的人能选,他们恐怕也宁愿去死,也不想变成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傅延只想一想就觉得难以接受,有了身边战友的加成,再往下看时,心情反倒比刚才还要沉重。
傅延尚且能勉强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柳若松显然比他更接受不了,他反胃得眼眶泛红,忍不住退后了两步。
“贺枫,你们俩先下去,帮我问问岗哨的兄弟们,它们的行动规律是什么。”柳若松说:“如果有什么其他信息也一块收集起来告诉我,细致一点,别遗漏了。”
贺枫知道,柳若松这是想先支开他俩,正好他也不想让贺棠就地观摩乔·艾登恶心的性癖,于是答应一声,拎着贺棠的后领子把她一起拽走了。
他俩前脚一走,柳若松和傅延说起话来就没什么顾忌了。
“我之前还以为乔·艾登是一时兴起。”柳若松低声道:“没想到他这么早就——”
傅延知道他说的是上辈子的事,闻言沉默着捏了捏他的肩膀。
上辈子是他指挥有误,没想到会出现掉队的情况,以至于贺家兄妹俩落到了乔·艾登手里,傅延现在想想,心里还是有愧疚。
要不是贺枫——
傅延抿了抿唇,神色有些黯然。
柳若松余光里一直在注意他,见状心尖一颤,下意识贴近了他。
“没事。”柳若松低声说:“什么都来得及,对吧。”
“对。”傅延说:“……这次已经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