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正巧柳若松从实验楼那边赶过来,他匆匆跟傅延打了个照面,照例从上到下看了他一圈,确认他好模好样全须全尾,然后一脑袋扎回了审讯室。
柳若松作为研究人员,有他自己的询问重心,傅延没有打扰他,而是干脆在审讯室外面等。
柳若松在里面呆了六个小时,出来的时候神色凝重,脚步也有点发飘。傅延一把扶住他,在柳若松兜里掏了掏,找出一根口服葡萄糖饮用剂。
“跟我猜测得差不多。”柳若松喝完葡萄糖,脸色好了一点:“那些变异品是没有完全变异的人类,他们不是被丧尸病毒自然感染的,而是先注射了某种药剂,然后用丧尸病毒‘吊’住了命。”
“什么意思?”傅延低声说:“不是先用药剂成功改造体质吗?”
“他们先是注射了某种药剂,然后跟药剂产生了基因反应,在濒死状态下又被人为地感染了丧尸病毒。”柳若松说:“药剂和丧尸病毒达到了某种平衡,所以他们在丧尸化的同时,还保留了一点人类的本能——也不知道乔·艾登是做了多少实验,才达到这种平衡的。”
“而且,我想做个实验。”柳若松说。
“什么?”傅延问。
“我想看看,这些‘繁衍品’认不认得他们的蚁后。”柳若松说。
柳若松想要验证的猜想很简单,他把带回来的变异丧尸放进了关押艾琳的房间内,想看看它们会不会有特殊行为出现。
结果证明,这些脑神经仅剩下一点活跃度的变异丧尸,对艾琳的反应出奇的大,他们似乎本能地臣服于某种基因,连带着惧怕艾琳的存在。
偌大一个关押房间,它们只敢徘徊在离艾琳最远的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