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在玻璃上哈了口热气,然后以指做笔,在雾气上画了个火柴人。
“知道了。”雇佣兵说。
他很快领命而去,乔·艾登抬手摸上冰凉的玻璃,眼里的红血丝愈加浓重。
外套从他肩头滑落在地,带起一片凉意。
“神的儿子。”乔·艾登轻声说:“你应该见到我加冕的模样。”
他手指微动,在火柴人下面画了个小小的火焰。
“就算这是个陷阱,你也没法拒绝,对吧。”
“——是陷阱,然后呢?”
傅延淡淡地环视了一圈,最后把视线落在贺棠身上:“然后我们原路返回,扔掉一架飞机,浪费两箱燃油,最后只获得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线索。”
贺棠被他问得一激灵,忍不住垂下头。
“哥。”柳若松小声道:“贺棠也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傅延放缓了语气,说道:“走到这个地步,谁都不容易——我们来了,也没打算各个全须全尾地回去。”
这不是救援任务,也不是简单的的侦察任务,他们这次要做一把刀,一把深入敌方腹地的刀。
这把刀要尖,要利,要插到敌人骨头缝里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