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痛细密如网,尖锐又绵延不绝,仿佛那场火从万里之外烧到了弗兰格尔岛。
他好像慌不择路,用伤的那只手攥住了柳若松的领口。
血把他的手腕和指尖染得通红一片,在柳若松白色的领口上留下一个突兀的痕迹。
柳若松勾着他的肩膀把被子拉高,尽可能控制自己的声音不要抖。
“你想哭吗?”柳若松说:“想哭就哭。”
但傅延不擅长这种解压方法,他眼圈通红,不像是要哭,倒像是要沁出血来。他攥着柳若松的领口,看着他的脸,心里天人交战了半晌,终于放任自己在这种痛苦下低了一回头。
他吃痛地喘息着,声音都是破碎的。
“……来救我吧。”傅延低声说:“我没法再一个人面对了。”
“好。”柳若松说。
他话音刚落,傅延就像是骤然松下了心里那根弦,他浑身一沉,坠在柳若松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200章 那研究员其实曾经给过他线索。
傅延这一觉睡得很沉,柳若松也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
但无论如何,沉眠中身体总归是能得到更好的休息,于是柳若松没有打扰他。
他把傅延放平躺在床上,然后握着他一只手,坐在床边端详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