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一次感受到了宿命般交缠的轨迹,在那些丝丝缕缕的线条中,所有的一切都早已注定。
或许他们可以改变路程,却绝不能改变结果。
但柳若松不由得也在想一件事——如果那管病毒没有注射进傅延的身体里,而是最终留给了乔·艾登,那事情的一切会怎么发展。
他的计划会成功,阴谋无法打破,然后他真的能塑造出一个固若金汤的“伊甸园”。
柳若松心里一凌,下意识地打了个激灵。
“真是……阴差阳错。”柳若松喃喃道。
傅延也这么觉得,说来好笑,发现这件事后,他反而比之前更清醒了,或许是终于有个理由能解释,为什么在茫茫人海中只有他遇到了这种光怪陆离的事,所以他的理智重新占据上风,那种“一切都是幻觉”的虚妄感消退了不少。
傅延疲惫地闭上眼,向后靠在柳若松怀里。
他枕着柳若松的肩膀,深深地吸了口气。
傅延弄不懂这个世界的发展判定规律,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他承受了这份药剂,所以才成为了救世主,还是因为只有他具有这种素质,所以那管药剂才落在了他身上。
这种哲学问题对现在的他而言是个漩涡,傅延不想让自己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认知再收到冲击,于是他闭了闭眼睛,没有再深思这个问题。
为了转移情绪,傅延主动说起了那天在研究所最底层见到乔·艾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