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办法又土又笨,还没效率,在柳若松的人生里已经属于最早期的胡来产物,相比起后来的延缓剂成品来说,差别堪称现代化拖拉机和古代的土爬犁。所以柳若松这段时间一直在琢磨怎么让药剂更加完善,却没往回想一想。
他脑子里蹦出这个念头后就再睡不着,于是连夜从床上爬起来,披上衣服就要去找方思宁。
傅延浅眠,被他的动静惊动了,下意识攥住了他的手腕。
“这大晚上的,去哪?”傅延哑着嗓子说。
“去找方思宁。”柳若松说:“哥,你说得对,按你的想法来办,可行性确实更大一点。”
傅延看了一眼时间,发现正是半夜,柳若松才躺下没两个小时。
但他观察了一下柳若松的表情,见他神采奕奕,就知道八成连这两个小时他都没睡过,一门心思只想着这点事儿了。
傅延知道,这件事一天不结束,柳若松心里那根弦就一天松不下来,于是他什么也没说,自己也跟着坐起身来,弯下腰开始穿鞋。
“哎,你接着睡啊。”柳若松说:“我自己去就行。”
“你们研究这点东西,难道不带我吗?”傅延说:“这地方的活样本也就我一个人吧。”
柳若松微微一怔,这才反应过来,或许傅延跟他想到了一起去。
作为“被试验品”,傅延跟柳若松的角度不一样,反倒是对那些伤害过他的手段更加记忆深刻一点。
“……那好吧。”柳若松说。
他说着半跪下来,伸手去帮傅延扶正了军靴。傅延惊了一瞬,小腿下意识往后蹭了一点。